韓祈安愣了一下,笑笑。 李瑕也笑,問道:“有點太遠了吧?” 韓祈安撫須道:“我信阿郎能成,聽了也歡喜。” “但還是覺得這話不真實?聽起來有些傻氣?先生說實話?!?br/> “有……些許?!?br/> “因為我實力不足,且毫無法統?!崩铊Φ?,“開國建業,說來實是太遠了,不真實?!?br/> “暫時而言。” “法統?!崩铊τ帜钸读艘宦?。 他一邊沉思著,一邊隨口說著,很亂,這是他在思考的過程。 也是他自我學習的過程。 “依我如今理解,法統可比喻為‘底氣’。一個人沒了底氣,做事情還能勉勉強強,但若萬萬人沒了底氣,便任何事都做不成。 底氣足,才有氣魄。 我平生自負,個人之底氣有。 個人之氣魄,我亦自認為有。 但個人氣魄再足,永不可能成為帝王氣。 帝王氣,當是萬萬人之氣魄聚一人之身。 我沒有,遠遠沒有。 忽必烈有英雄氣魄,也有帝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