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早一個追隨李瑕的蒙古人,如今身處在九斿白纛之下,胡勒根的心態已完全不同于幾年前的勉為其難。經過了充分的自我說服,他就像是李瑕最狂熱的信徒。而在面對察合臺汗國的戰士時,他又像是一個布教士。歸義營的騎兵在他的指揮下散開,繼續鼓氣。“二十天了,躲在下游的敵人還是那么的怯懦,他們畏懼我們,不敢走近我們的駐地,知道為什么嗎?”“秦王戰無不勝!”胡勒根驅馬而過,揚起彎刀,虔誠又熱烈地喊道。他所過之處,一個個戰士隨著他高喊起來。“秦王戰無不勝!”“……”兀魯忽乃微微皺了皺眉,不太喜歡這個氣氛。李瑕顯然是有意搞這種個人崇拜,但問題在于這是她的軍隊。偏偏決戰在即,她拿這個男人無可奈何……~~漫天星光,九斿白纛已緩緩向前。兩萬兩千名騎兵掠過無垠的大漠。他們并沒有披甲,而是將盔甲武器都放在另一匹馬的馬背上,以節省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