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遠遠望著這一幕,眼中思索之色更濃。 再一抬眼,那六騎已奔得遠了,只留下官道上的煙塵。 他在淮河以南就沒見過這樣的良駒。 “韓先生,那種快馬日行幾里?” “那一日就可以到潁州了。” “走吧,回去喝骨頭湯……” “駕!” 回想著這兩日遇到的那個對手,喬琚果斷決定不在壽州與其糾纏。 而在這之前,他還要先回亳州匯報此事,并調更多得力的人手。 “脫脫?我等你……” 亳州。 蒙金、宋金之戰后,亳州就凋敝不堪。直到兩年前,張柔奉命移鎮亳州,此處民生才有了起色。 如今亳州城商旅舟車往來不絕,如承平盛世之時。 這日,占地廣闊的張家府第后院,張文靜正坐在閨閣中練字,忽從窗中瞧見下面一名婢女急匆匆地跑過。 “可是九哥要見我?” “知道了,我過去見他便是……” 張柔生了十二個兒子,好不容易才得兩個女兒,對她們很是寵溺,張文靜作為張家大女兒,雖不恃寵而驕,矜持貴富之氣卻是很重。她剛滿十六歲,性情卻已是端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