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立場沒錯,且都是人才,敘州、慶符縣治理得都不錯。”李瑕道:“我很欣賞史俊、房言楷。” 他一個少年縣尉,欣賞人家一個知州,聽起其實怪怪的。 劉金鎖很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閉緊了嘴。 韓承緒道:“蜀地能抵擋蒙軍十三年,自有道理。余玠在蜀時,革除弊政、輕徭薄賦、整頓軍紀,打下了好底子。” 說著,話鋒一轉,他又道:“但官場不問對錯,只問由誰掌權。阿郎切莫心慈手軟。” “倒非心慈手軟。”李瑕道:“我就沒將他們看作對手。” “何意?” 李瑕反問道:“你們以為,我要做的是與房言楷爭權?” “這是自然。” “本就是我的,有何好爭?我是來打敗兀良合臺的,又不是為了他們而來。” 韓祈安問道:“可看眼下這情況,房言楷并不肯將職權還給阿郎,如何……” “他格局小,不必理他。” 李瑕說著,目光已落回了地圖上,道:“你們發現了嗎?慶符縣沒有水師。” 韓承緒父子又是一愣。 二人皆不明白,眼下才到慶符縣,主簿把持著權柄不肯交還之際,李瑕怎就開始管有沒有水師了? 還有,方才剛說了欣賞房言楷,怎又說他格局小? 此時韓巧兒已畫了另一張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