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火,一把燒在白巖山、一把燒在板栗灣,還有一把燒在我張家九曲園。燒死幾個蒙人都是他自己說的算。怕什么?就是個白臉小兒,落了單,到了你‘丑屠夫’手里,也就是一刀的事。” “話是這般說,這事還是危險。” 張世斐道:“別忘了是我父親撈的你,不然你早死了。” “不敢忘。” 名叫“褚富”的漢子站在窗子邊向街上看了一會,重新在位置上坐下來。 “大郎,我們合作也有幾年了,我替張家走烏蒙部也走了七八趟了吧?” “你也沒少賺。”張世斐瞥了褚富一眼,道:“這兩年你肉也松了不少。” 褚富咧了咧嘴,臉上的橫肉顯得有些駭人。 “沒松,還能殺人,但這價錢……” “三千貫。”張世斐飲了口茶,淡淡道。 “少了。” 褚富搖了搖頭,比了五個手指頭,道:“這是不得了的大事,做完這樁買賣,我得帶弟兄們去避一避。至少得這個數。” “就三千貫。” “老員外出的價?” “是,就三千貫……” ~~ 嚴云云掀開轎簾,向長街上望去。 如今慶符縣城還在封城,前面的長街上加蓋了許多窩棚,到處都是擁擠吵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