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慶福酒樓門口,兩頂轎子緩緩落了下來。 張遠明帶著張世斐進了酒樓,環目一看,眉頭不易查覺地皺了皺。 江春、房言楷都已到了,李瑕卻還沒來。 “張員外。”江春起身笑道:“非瑜一會就到了,必向張員外賠個不是。” 房言楷也已起身,臉上帶著些許假笑。 縣里既答應給張遠明賠錢,只要李瑕再賠個禮,這件事也許就能過去……這是他們都希望的。 但今夜李瑕卻還是這個態度,讓他們深感憂慮。 讓人意外的是,張遠明竟沒有生氣,很和煦地笑著,擺手道:“無妨,無妨。李縣尉事忙,不像老夫是個閑人,他來晚些理所當然,我們等等他。” “是。張員外果然有度量。對了,二郎怎沒來?” “臨出門前,他突然身體不適,不必管他。” …… 換作任何人,被搶了糧食、燒了家宅,都不會與人善罷甘休,唯有張遠明氣度恢弘,打算給李瑕一個道歉的機會。 雖然,殺手已經請了,李瑕道不道歉都得死。 但張遠明打算在今夜的宴席上先原諒他。 如此一來,等過幾日人死了,也不會再懷疑到他張家頭上。 沒想到那豎子官階最低,竟還敢來得最晚。 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