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道被砸了一下,竟還自顧自低頭把玩袖子里的兩枚胡桃,道:“陛下既不信任臣,何必來問臣?臣這性子,本不該為官,不如放臣自由自在吧?” 趙昀大怒,拍案喝道:“你活膩了?!” 賈似道這才收了胡桃,恭恭敬敬道:“恭聽圣諭?!?br/> 趙昀吹了吹胡子,見賈似道這一板一眼的模樣,依舊不痛快。 “你近前來。” “遵旨?!?br/> “不必端著,笑?!?br/> “是……” “嘖?!壁w昀砸了砸嘴,道:“為何不像從前那般與朕親近了?” “臣怕陛下,臣不愿再知樞密院事……” 趙昀長嘆一聲,問道:“鄂州之戰前,你可料到忽必烈會退兵?” “陛下?” 賈似道驚愕不已,喃喃道:“陛下是認為……臣故意的?” 他慌忙跪倒在地,雙手就要去摘官帽。 趙昀上前,一把摁住賈似道的手。 “請陛下容臣致仕……” “夠了,朕是說,有人在構陷你,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