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儀叔安才想通,再一抬頭,面對的就是張延雄那要殺人的眼睛。 “我張家要通敵?!關隴已丟,而我家元帥猶隨陛下廝殺于漠北,到底是誰在通敵?!” 儀叔安大驚。 他不過是個小世侯,絕不敢與張家這一等一的世侯之家作對。 “張將軍勿惱,并非是我懷疑張家,是廉相……” “廉相?好一個廉相!假意殉國之叛賊,待我遣精銳死士過黃河,將他提到你面前,看看到底是誰通敵!” 儀叔安本以為這是氣話,不想,昨日消息傳到解州,廉希憲竟真是被張家捉了回來…… 他飛馬趕到風陵渡鎮,才入驛館,第一時間便召見了儀忠。 “怎么回事?!廉希憲真活著?” “是,已被張家派人拿回來了。” 儀叔安訝然,又問道:“你審過沒有?” “沒有。張延雄說那人巧舌如簧,須先熬上幾日再審,他才肯說實話。大帥要去見見?” “見?”儀叔安大怒,道:“如此大事,不該由我審,移送開平便是。” 儀忠卻是道:“還有一事可慮……黃河岸邊,有不少廉希憲從京兆帶來的兵力,當日便打算劫殺張家銳士,救出廉希憲。” 儀叔安一驚。 “他怎么敢?!” “說是要伏殺李瑕……” “荒唐!李瑕怎可能到北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