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去歲支援給川蜀的四千萬貫依舊是增發會子。 收復隴西的功勞,其中皆大宋百姓之血淚。 這就好比,一個重病之人,眼下最需要的是調養、治病。而隴西,則是李瑕將一枚官印搬到了這重病之人面前,告訴他,功業就在此時,正須振奮。 只怕這一振奮,病人便要咽了氣…… “你從川蜀回來,有些事尚不了解,老夫若說想勸李節帥莫再招劉黑馬歸附,恐怕你要罵老夫。” 牟子才緩緩說著,眼中滿是憂慮。 他亦不愿潑涼水,但這些話,不得不說。 “載陽若是來為李節帥請功的,不如請他先著眼看看這大宋百姓的水深火熱。大宋經不起戰事,也經不起再一次李全之禍,動兵隴西,拉攏世侯,他做錯了。” “……” 江春暗暗心驚。 次日,他披上嶄新的官服赴任,在待班閣等著,準備在官家小朝會時顧問應對,卻是一整日未得詔見。 再一打聽,官家已有十余日連小朝會都未開了…… ~~ 廖瑩中穿過賈府,遠遠已聽到院中傳來嬉鬧之聲。 轉過庭臺樓閣一看,只見賈似道正趴在地上與一群姬妾斗蛐蛐。 喚了兩聲無人應答,他只好上前拍了拍賈似道的肩。 “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