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楫說著,有些掩不住眼里的向往之意。他轉頭看向兩個侄子,道:“如今李瑕就在延州城,虎視眈眈,明日我等便召集諸將推舉,如何?”楊文仲略略猶豫。今日唯他與楊大淵同往延河邊見李瑕,最后沒能保護好楊大淵,又不能揮兵報仇,暫時已無資格相爭。他干脆便應道:“何必推舉?自該由三叔主事。”楊大楫很滿意,有看向楊文安。論軍功,當年楊文安曾擊退呂家軍,甚至一箭射中呂文德,但他畢竟還年輕,楊大楫希望侄子這次能夠想讓。楊文安面露悲痛,道:“侄兒先去為叔父守靈了。”他徑直起身離開,到靈堂跪下,接過一沓紙錢,為楊大淵燒紙。黃紙落在在盆中,騰起輕煙裊裊……~~延州城。好像上次在成都外見面時一樣,張玨坐在火爐邊暖著酒,李瑕則坐在他對面。“忽必烈派人來殺了楊大淵嗎?”張玨問道,“比如他軍中有忽必烈的人。”“這種眼線必然是有,但忽必烈不至于做這種事,他是君主,想比于暗殺一個還未反叛的大將,他的威望更為重要。”李瑕說著,張玨抬起酒壺示意著問他是不是喝一杯,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