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還有許衡的學生呂端善,負責記錄。末了,呂端善忍不住拋出心中的疑惑。“老師似乎矚意楊文安?”許衡撫須,玩笑般道:“不幫他一把,萬一他指責老夫派人暗殺楊大淵,如何是好?”呂端善一愣。此地都是楊大淵的舊部,若誰被指為殺楊大淵的兇手,那些將士還真敢報仇。作夜一直在利用這點、且能讓人感受到威脅的,只有楊文安。“他會這么做嗎?”“楊大淵死時面朝東?面朝西?誰說了算?”呂端善悚然而驚,道:“可我們沒有。楊大淵絕非老師派人暗殺,該是李瑕所為。”“楊文安當然明白,他怎會不明白?”許衡似乎對楊文安很欣賞,又道:“他還很明白他所求為何,且示意得很明白,他心中有主,滿足他,他既可堅定效忠于陛下效忠于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