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被踹開,執刀的兵士魚貫沖了進去,砸開床板、掀翻衣柜,搜索著每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 “搜!” 鐘希磬步入小宅,看到院邊架著一個梯子,正好可以望到油糧鋪的位置。 門檻邊殘留著一些蛋殼,桌案上滴著墨跡,地上丟著幾個空置的藥罐…… 還有一條只縫制了一半的褲子,鐘希磬拿起來看了看,頗長。 “給李瑕縫的?” 他喃喃了一句,隨手將褲子拋在地上,喝道:“他們就住在這里,追!” “是。” 一名名兵士又魚貫奔出,腳踩在地上那條褲子上,將其踩得一塌糊涂。 不一會兒之后,有人上前悄聲向鐘希磬稟道:“鐘司使,死人了,死了兩個,拒捕被殺的。” 鐘希磬搖了搖頭,道:“吩咐下去,逃犯已殺了兩名百姓,實屬兇惡,絕不可走漏。” “明白……” 然而,這天一直到入了夜,始終沒有找到李瑕等人。 鐘希磬明白,那油糧鋪怕是李瑕虛晃的一招,一有人打探到油糧鋪時,他們就已經逃遠了。 線索雖然又斷了,但李瑕等人失了藏身之處,接下來也不難找。 鐘希磬又安排人全城搜捕。 他官職雖不高,拿的卻是當朝左相兼樞秘院使的信令,嚴令把臨安府各廂坊布控起來,誓要誅殺李瑕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