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與劉元振不同,他堅韌得太多、堅定得太多,見事的方法亦不同。 李瑕沒有自我懷疑,他始終確信自己的判斷。 因為,如果他站在廉希憲的位置,也一定要做到這個程度才會滿足。 不僅要拿下漢中,還要借此亂對手的心神。 廉希憲要的更多,還要堂堂正正告訴李瑕“若我取漢中,亦秋毫無犯”。 擺正名義,是還想招降李瑕。 狂。 狂得彬彬有禮,磊落大方。 正是因此,李瑕也漸漸興奮起來。 “祁山道不可能……” “子午道不可能……” 每條蜀道他都分析了很久很久,已考慮了四天。 “放開眼界……先排除不可能的……那就……排除這四條蜀道……陰平道至成都,再金牛道?不可能……” 忽然。 李瑕眼神一滯,在地圖上重重一點。 這一指極是用力,地圖登時被他戳破。 他習慣性地擦了擦額頭,咧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