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慘叫聲凄厲。

    同時，周圍已有更多的慘叫喊起，混雜起來顯得猶為可怖。

    姜飯重重一腳踩在那倒地的蠻賊手上，左手正要揮刀，忽然停住。

    他一把拉過身后的許魁，喝道：“你來，殺了他！”

    許魁還在發(fā)愣，聞言又是一個激靈。

    他低頭看去，只見地上的傷者翻滾慘叫，眼神里滿是痛苦與絕望，血不停從脖子上噴出，場面駭人。

    “殺了他！”

    許魁沒動，已經(jīng)完全嚇傻了。

    他聽不懂對方在嚷什么，卻能感受那種求生的渴望。

    他覺得身邊的一切都猶為殘酷，仿佛回到了利州被蒙軍攻破之時……

    “別看他的眼睛！殺了他！”姜飯大吼道：“你不是要替死掉的弟兄報仇嗎？！不是你最先喊的嗎？！”

    許魁手抖得厲害。

    突然，一個新兵從后面沖上來，一刀扎進(jìn)地上那傷者的心口。

    “好！”

    姜飯沖那新兵叫了一聲，不再理會許魁，領(lǐng)著人繼續(xù)向前。

    許魁只覺得臉上的血黏糊糊，低頭看去，地上那人早已不動了。

    他轉(zhuǎn)過頭，周遭那些廝殺在眼中一掠而過，遠(yuǎn)遠(yuǎn)的，只見李瑕按著劍站在那里，沉靜、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