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能否消停一日，哪怕就一日。你昨日才回來，今日就和我說這般荒唐的提議？”

    “不是提議。”李瑕道：“我是想請(qǐng)房主簿在我走后多擔(dān)待縣務(wù)。”

    “你是縣尉，不是商賈。”

    “不錯(cuò)，我是縣尉，有護(hù)送貢使之職，所謂‘外夷入貢所過州縣，令逾檢、縣尉護(hù)送之’，今大理遺臣想要入貢，需我去護(hù)送。”

    房言楷嚅了嚅嘴，道：“你方才說是去走私。”

    李瑕道：“重要的是，我總能找到理由，房主簿你反對(duì)不了我。”

    “夠了，我告訴你，我已容忍你太過。連你在縣里販私鹽，我都替你遮掩，莫得寸進(jìn)尺，我不是你的屬僚！”

    李瑕道：“我還沒有販私鹽。”

    “別搪塞我，嚴(yán)云云在販私鹽，她不是你的人嗎？”

    “有證據(jù)說她是我的人嗎？另外，房主簿這‘私鹽’的標(biāo)準(zhǔn)為何？不是憑鹽引嗎？我記得她有鹽引。”

    “不摻沙、賣低價(jià)，能是官……”

    “嗯？”

    房言楷張了張嘴，硬生重把后面的話吞回去，茫然四顧，竟是說不出話來。

    李瑕起身，拱了拱手，道：“那便這般說定了，辛苦房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