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中原各地許許多多留下姓名或沒留下姓名的細作一樣,只喜歡啃,只會一點點啃忽必烈宅子的根基。 慢吞吞的。 王蕘看著就難受。 他想燃燒,想看忽必烈的宅子轟然倒塌。 “轟……” 但他這團火沒能燒起來,像是跑來熏了一下木梁就要被滅掉,由小螞蟻來啃。 “啊!” 他煩躁地用雙手撓著頭皮,喃喃道:“你這樣讓我很難受知道嗎?” 王成業遂一臉誠真地問道:“先生若覺得難受,我可以再敲暈你……” ~~ “去你娘的軍情司,你們完成了個鬼任務。” 王蕘本以為自己是執棋人,拈著軍情司這枚棋子肆意揮灑。 今夜卻看出來了,他只是軍情司借來的一張嘴,一枚棋。 沒甚意趣。 再回到馬車上,王蕘也不多說,蒙上頭就睡。 其實以馬車的顛簸,他不可能睡得著。但在這顛簸之中還能高枕而臥,至少能顯出他的名士風采。 至于同在車里的郝天益是否會給他一刀?王蕘毫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