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全笑了笑,也不等他回答,排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馬天驥目光看去,心說謝方叔、程元鳳來得晚也就算了,賈似道算什么東西竟敢比丁公來得還晚。 …… 宮門外。 名叫“龜鶴莆”的親隨小廝跑到轎邊,低聲道:“阿郎,都進宮了……果然未當場發作。” 轎子里沒有人回答。 龜鶴莆又等了等,聽到鼓聲愈急,忍不住掀開轎簾,道:“阿郎,上朝怕是已遲了。” 賈似道正拿著個陶罐看得出神,道:“又不止我一人遲了,怕什么?” “但,丁樞相已進去了。” “那是他今日沉不住氣了。” 賈似道這才起身下了轎,將手中的陶罐遞給龜鶴莆。 “你拿著。” “是。” 龜鶴莆低頭看去,見罐子里是一只小蛐蛐。 “阿郎,這只有點小。” “你不懂。”賈似道拍了拍絳袍,隨口吟道:“淡青生來牙要紅,頭麻項闊翅玲瓏。更生肉肚如雪白,贏盡秋蟲獨奏功。” 龜鶴莆目送了賈似道進宮,再次看向陶罐,喃喃了一句。 “青色……看來,斗戲一開,左相與丁樞相之間,阿郎是賭丁樞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