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成靦腆地笑笑,道:“我喜歡到酒樓吃菜,聽旁人唱的有趣,學來了,莫說出去才好。” 見他這笑容,嚴云云氣消了些,放下手中的年貨,問道:“怎是李郎君在做菜?” “喜歡做菜。” “聞著倒是很香。” 李昭成又低頭處理魚,道:“還以為你也要說‘君子遠庖丁’。” “你常做飯?手怎這般好看?” “仔細不切到手就好。你要洗手嗎?給你舀杯溫水?” “不必了……對了,李郎君與阿郎是親戚?” 李昭成不動聲色,反問道:“怎會這般問?” “覺得奇怪,西陵先生大才,怎會遠遠跑來投在阿郎幕下,且那么快便與我義父地位相當。” 嚴云云這話算是頗為尖利了。李昭成卻只是溫雅地笑了笑,道:“那倒不是,我家中遭難,受庇于李知縣。” “原來如此,那是我想多了,先前問過兄長,他叫我莫打聽。” 李昭成道:“不過是低賤門戶,我只盼以后能開個酒樓。” 嚴云云放松不少,笑道:“我亦是差不多,受庇于阿郎,只想開個茶樓。” “同是天涯淪落人?幫我把姜拿來吧……” 不一會兒,魚下了鍋,香氣騰起…… ~~ 這場年夜飯,李知縣家人多得一桌坐不下,遂分了男女各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