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壽翁又是一愣。 他自詡是個聰明人,但未曾想到今日見到李瑕,短短幾句話之間竟已被噎住了兩次。 他登時勃然大怒。 “你太放肆了!你瞧不起誰?!你竟敢與本衙內……” 李瑕又道:“我來之前,在賈似道府中與其長談了一個多時辰。現在我要見丁大全,你大可殺我、扣下我,不妨試試?” “你有何資格這般與我說話?!” “我只與當朝宰執談事。” 丁壽翁抬手一指,大罵道:“婢娘養的豬狗!你可知滿城都是謝……” 說到“謝”字,他忽然停了下來,眼中陰晴不定。 李瑕道:“滿城都是謝方叔的人在搜捕我,因我殺了鐘希磬,不知他比你手下這些人如何?” “你放肆!你……” “你大可不問你父親,直接殺了我。” 丁壽翁閉上眼,深呼了幾口氣。 當他再睜開眼,竟已冷靜了下來,像是他的新婦已成了家中小娘時那樣。 色厲內荏之人,也就這般了。 “家父上朝去了。”丁壽翁淡淡道,顯得很冷漠,仿佛換了一個人。 “無妨。”李瑕道:“安排一間廂房讓我歇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