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鮑三出了縣城,策馬趕過符江上重新修建好的木橋,卻見許魁正蹲在那。 “鮑班頭。” “蹲在這干嘛?趁著傷沒好,多陪陪你渾家是正經。” “聽說有人從下游找到兩個活著的弟兄,誰啊?” 鮑三道:“不是你那一什的,是劉二狗和許禿瓢。” “那姜班頭呢?” “你想班頭?早著。” 許魁急道:“哥哥你這話說的,我是這種人嗎?我這不是急嗎?” “魁啊,你知道吧,姜飯是會水性,這要是天不冷,他被沖到大江里也能撲騰回來。但這大冬天的,凍也給凍死了。” “那許禿瓢怎就能回來?” “老子哪知道,他天生異相,命大。” 許魁卻忽然愣住,盯著北面,喃喃道:“哥哥,那是誰……” 鮑三道:“那么遠,老子一個獨眼哪能看清……那是個道士吧?” “道士旁邊那個。” “不也是一個道士嗎……姜飯?” 鮑三突然猛夾馬腹,沖了上去。 ~~ “哥哥……我一百個弟兄就剩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