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節哀。” “賈……賈相……” “殿下放心,殿下想要什么,臣便給殿下,但請殿下切務必要信任臣。” 趙禥一愣,目光又轉向遠處的趙與訔,縮了縮脖子。 他再傻也明白,賈似道現在是在看誰更乖了。 “那……那我近日還能飲酒嗎?” 賈似道沒笑,臉上還有悲色,但眼中已有笑意,湊近了低聲道:“國喪,旁人不可,但官家可以。” 趙禥似懂非懂,沒說話,縮著頭,努力擺出乖巧的眼神。 賈似道只說這了幾句話。 足夠了。 他轉身,望向天邊,心中自語了一句。 “看到了吧?你最大的錯,便是將前程寄托在忠王、葉夢鼎身上。但你看,實力不足,一切都是虛的。” ~~ 程元鳳最后一個步入殿中,命內侍都退下去,閉上殿門。 僅一夜之間,他仿佛衰老了很多。 葉夢鼎說什么聯手擁立忠王、鏟除奸黨,聽起來很動人……太虛了。 并非程元鳳不想除賈似道。 他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