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四句偈
只要人類還一直在誕生,那么這個世上就永遠都不會存在公平。
因為每個人的起點都是不一樣的,生下來,就要承擔各自的責任,有人出生含著金湯匙,比如秦長魚。
有人出生卻連溫飽都成困難,就像誰又能想得到如今被譽為修行天賦第一的陸海棠在被顏回收養(yǎng)之前竟是個睡橋下和青樓的乞丐小子?
可無一例外的是,生下來就要承擔各自的責任。
秦長魚注定了要繼承秦家,寧北注定了會卷入皇室的這場老掉牙的紛爭。
避不過,躲不開,因為你的身份就在那里。
秦長魚十分欣賞的看著他,覺得寧北能夠說出不爽二字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進步,讓他這個表兄十分滿意。
在寧瑤與寧北周身無人的情況下,國宴之上最熱鬧的只有四個地方。
神主教會,三大派。
雖然兩張桌子緊緊挨著,但姜白柳身前的熱鬧程度和秦長魚席位上的冷清程度比起來,完全可以用天上地下來形容。
為了避嫌,在兩張桌子緊鄰的中間出還預留了一大片的空地,哪怕另外一側因為拜見的人太多而顯得無比擁擠,中間這相對空曠的地方依舊是無人越過一步,就像是雷池。
姜白柳很少說話,大多是紅衣大主教在與人攀談,只有偶爾話題引到他身上的時候才會含笑說上兩句,雖言語不多,但每句話都極有深度。
和俞子期的冷淡比較起來,神主教會的這位小圣人無疑要讓人更親近許多。
對癥下藥是每個人都懂的事情,和儒院談文事,與廣陵道論三千道藏,和白馬寺參禪意。
三者相比較,佛家所言禪意無疑是更為虛無縹緲的東西。
比如佛家中有名的拈花一笑,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是時眾皆默然,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禪說不清道不明,沒有慧根,強說也說不清。
在場不乏有深好佛學之人,此刻剛好借著這些年的鉆研來與之攀談。
和神主教會有所不同的是,白馬寺與人說話的一直都是佛子年殊,戒律院長老和那名金剛護法就像是老樹一樣閉口不談,若非是之前聆聽神皇教誨之時說過幾句話,只怕眾人還以為他們兩個修的是閉口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