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虛白倒是笑容不變,像是沒有聽出陳瑯話里的意思一樣,繼續說道:“可惜俞子期晚生了二十年,否則若是能夠與張懸壺比一比,那才是算得上是盛事。” 提到張懸壺,陳瑯臉上的笑意減少了些,一個張懸壺壓了七錄齋二十年,直到現在方才將這口氣吐出來。 他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想關虛白這句話的意思。 正思考間,身后的俞子期淡淡開口:“的確,可惜晚生了二十年。” 曹小寶眉宇之間帶著驚訝。 陳瑯臉上的笑容一僵。 楊依依眉頭微皺,徐白柳面無表情。 在場眾人都是暗自皺起了眉頭,關虛白抬眼了看過去。 俞子期端著一杯茶,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嗅著茶葉香氣,如深潭般平靜的眸子不曾泛起任何波動。 氣氛僵持間,關虛白曬然一笑用手指點了點陳瑯,道:“陳長老,你們七錄齋的弟子還是老樣子,好,很好,年輕人就該有這樣的心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