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聽聽我的四句偈
年殊模棱兩可的回答,實際上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聽說小侯爺的師兄佛道造詣很高,日后如有機會,小僧當拜會。”
馬車緩緩行駛,白馬寺的護法金剛開口催促了一句,年殊對著寧北行了一禮,含笑開口,然后轉身朝著馬車走去。
聽到這話,秦長魚已經是暗道一聲不好,偏頭去看寧北,果然那張始終十分平靜的面容此刻已經漸漸冷了下來。
不知是出于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還是抱著想要混出個名堂再光明正大回青坪鎮的想法,寧北始終不愿意將師兄和師父拉進朝歌城這趟渾水當中。
現在年殊這句話顯然是已經觸動到了他的底線。
年殊在和寧北較勁,但寧北卻不愿意正面回應,所以年殊就選擇了其他方式,如果自己在與寧北師兄的辯論中勝出,那么寧北還能坐得住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佛法不同于修為境界,對于就佛之一道的領悟上,年殊自認為是很透徹的,尤其是在青崖海中得到了那頁經文之后。
整個人這幾日一直處于頓悟的狀態,靈臺格外清明,第三境的門檻就在腳下,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邁過去。
所以在離開這日他特意來見了寧北一面,言語上的交鋒從來不是意氣之爭,埋藏在言語之下的博弈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他在逼著寧北開口。
他要勝過寧北,不僅是為了住持,也是為了挽回白馬寺在國宴上丟掉的名聲,同時也是賣關家和右相等人一個人情。
出家人?
哪有什么純粹的出家人。
目光低垂,寧北面色微冷。
姜白柳看著年殊的背影說道:“看來你們之間的恩怨不算小。”
“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寧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