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唐書
天下的格局走向,要看的都是勢,而究竟什么才是勢,勢又要被如何創造出來,除了等待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你在想什么?”
正在寧北思考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身后響起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思考是一種很好的習慣,并不是說你一定能夠在思考當中得到答案,更多的則是你在思考當中能夠更加深切的明白一些東西。
他回頭看去,來人一身白衫,背后背著一把劍,站在身后不遠處的芭蕉樹下,靜靜地看著他。
是西蜀劍閣的弟子。
寧北對他有印象,在那個倨傲女弟子的冷傲目光之后,就是這個青年投來了歉意的目光。
讓秦長魚都是愣了一瞬。
主動表達歉意的西蜀劍閣弟子,比圣人還要罕見。
“沒什么。”看清來人之后寧北就收回了目光,重新放到了水面之上,這時候再去看卻發現那片綠葉已經消失不見,不知是被風吹到了哪一個角落。
腳步聲在靠近,青年走到了他的身側站下,輕聲道:“我叫唐書。”
“寧北。”
“我知道你,就算是在西蜀劍閣,你的名聲也是不低。”
“什么名聲?”
唐書想了想,然后道:“接連勝過俞子期,看遍了天下所有書籍,明明天生道樹枯萎,但卻硬生生走出了全然不同的道路,距離最近的一次是你在國宴上勝過了佛子年殊,并且寫出了一四句偈,險些斷了年殊的心境。”
對于險些斷了年殊心境這件事,寧北是并不知道的,不過就算是此刻知道也并不在意,他始終不清楚年殊為何會與他交惡,但那都不重要,既然雙方是注定要站在對面的人,那他動手也不需要留情。
唐書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在看著寧北,目光始終不曾移開,就像是想要將這個從死亡的幽深叢林里硬生生踩踏出一條道路的少年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