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黎明笙長嘆一聲，緩緩起身回應道：“于二讜派而言，我黎明笙從進龍城的那一刻開始，定位就只是一個負責爭權的傀儡而已。我的個人榮辱，生命安危，與這個目標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當然，上層也確實給予了我很多支持，在我四面楚歌的時候，對我進行了保護?？蛇@些年，龍城反饋給二讜派的政治回報，也是相當豐厚的。你腦袋上的那些政客，拿著龍城經(jīng)濟稅收直線提升的報告，每天都在作秀；拿著華人社會團體崛起，各種桌下對抗事件，有充足的理由去抨擊一讜派的愚蠢。龍城的。龍城的礦產(chǎn)、地產(chǎn)、輕工業(yè)重工業(yè)，在五六年之內(nèi)，有多少都換成了二讜派的資本主持大局？老歐，讓你說，我給的東西少不少？”

    “這是兩碼事兒！”歐陽震憤怒地強調這道：“你不能……！”

    “對我而言，二讜派是東家，我就是一個打工的。談信仰，達不到；談合作，很公平?！崩杳黧锨浦骸拔也回澪?，不愛財，不搞女人。我愿意在龍城付出精力，乃至于生命，那我圖什么呢？！”

    歐陽震聽到這話怔住。

    “老歐，對于你，我心懷感激，甚至是愧疚?！崩杳黧祥L嘆一聲：“唉，但再來一次，我還是要走這條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歐陽震呆愣地看著他，攥著拳頭問道：“你就是鐵了心……”

    “對，就是鐵了心要干。”老黎直視著他，干脆利索地回道：“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選擇。老歐，人活一輩子，總得留下點東西。與其給二讜派那幫狗艸的政客跑腿，拿我華人主城的民生和痛苦，去作為政治博弈的籌碼和論點，那還不如去踏馬的，咱自己折騰一把，干點大事兒！”

    “？？？？”

    歐陽震一臉懵逼，咬著牙罵道：“黎明笙啊黎明笙，你踏馬現(xiàn)在不光要自己造反，你還要策反我？！”

    老黎瞧著他，沒有回話。

    歐陽震沉默許久，聲音沙啞地說道：“你想過嗎，此刻你已經(jīng)站在了萬丈懸崖之上。一旦失敗，你的結果就不僅僅是自己粉身碎骨那么簡單。你是要帶著一群人，從懸崖之上跳下去……！”

    老黎一邊倒茶，一邊淡淡地說道：“無非一死……很多年前，我不是就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嗎。”

    ……

    圣保市，邊境線南線。

    下午四點鐘，密密麻麻的無人機，正快速掠過南線陣地上空。很快，情報送到了駐扎在這里的第三師的指揮部。

    辛曉東站在臨時搭建的營帳內(nèi)，看著送到手中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