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升握緊著兩顆手雷，聲音平緩下來：“我投降了，但前提是你要放一批人走。給我弄五臺車，讓黃培山帶家眷們走，他們走了，我就投降。”

楊旅長冷冷地掃了霍東升一眼，問道：“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一邊說話，楊旅長一邊輕輕擺了擺手。身后的副官心領(lǐng)神會，悄悄后退著離開。

霍東升歇斯底里地吼著：“你抓我，不就是為了拿我當(dāng)個(gè)遺臭萬年的典型嗎？我霍東升要是死在這，你們還搞什么典型？誰給你唱戲，誰給你念臺詞啊？！你問問蘇天御，他需不需要我說話？我可以保證，只要放了家眷們，我愿意配合你們。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說完了，你們就槍斃我！”

楊旅長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最多給你們?nèi)_車。”

“我踏馬就值三臺車嗎？”霍東升凝視著楊旅長：“那些人對你們沒有用處！走的都是家眷，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參與。所有的骨干，都會留下來，讓他們的老婆孩子走，行嗎？！”

見楊旅長不說話，霍東升再次高舉手雷：“一句話，五臺車，行不行？”

“行，就五臺車。”楊旅長答應(yīng)了。

霍東升微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沒有放下手雷：“他們走了二十分鐘后，我就投降。”

楊旅長直接罵道：“你踏馬做夢呢？我這些人能等你二十分鐘？最多十分鐘！”

霍東升這次沒有堅(jiān)持，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

雙方談妥之后，楊旅長擺擺手，很快搞來了五輛皮卡車，停在路邊。

黃培山押著霍東升的家人，外加二十來個(gè)華工會高層們的家眷走了出來，依次上車。

“不要開槍！你放心，我肯定不走，我就留在這。”霍東升還在呼喊著。

一群人進(jìn)入車輛，樓里一些干部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那個(gè)保衛(wèi)科長，拿著手槍就要往外沖。

“他們走了，我們也得走！”

“踏馬的，憑什么把我們留在這！”

“快，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