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后的“人間”兩個字落下,除了他便沒有一個還站著的人了,而杯中酒竟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大膽!”賀知章面容一肅,他雖是醉醺醺的模樣,但卻已平添幾分威嚴,如同執掌一方權柄的大臣。 “玉連城,你已犯下大錯,還不乖乖下跪認罰。”他以酒杯做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玉連城看了他一眼:“你發什么酒瘋?” 賀知章怒道:“你到了刑部大堂,還敢如此放肆!” 玉連城道:“你說著是刑部大堂?” 賀知章道:“不錯。” 玉連城道:“你是賀知章?” 賀知章道:“也不錯!” 玉連城搖頭道:“錯了,錯了,大錯特錯。” 賀知章道:“錯在哪里?” 玉連城道:“賀知章是禮部尚書,怎么會坐到刑部大堂。有時候坐錯位置,可是要被砍腦袋的。” 他對賀知章的事跡并不太清楚,卻歪打正著,賀知章半生沉浮官場,卻是在死后被追贈禮部尚書,一生未曾入過刑部更是事實。 而冒牌的賀知章已然有些尷尬,惱羞成怒道:“我這禮部尚書就偏要坐在刑部大堂,偏要審問你。你這先是擅闖民宅,又打傷官差,咆哮公堂。如今三罪齊發,本官要打一百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