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韞璋站在屋頂上,西晉軍已經開始涉水過河。 昨日還洶涌異常的水流,現在竟異常的平緩。 這條河水的上游源頭在西晉,蜿蜒流下來,成了兩國之界。 今日的河水平緩,定是西晉筑壩截斷,此時大軍再浩浩蕩蕩過河,西北軍再察覺異常,已經為時過晚。 不遠處,虎賁軍的大旗飛揚,千軍萬馬之勢,塵土飛揚。 突然,一道破風而來的勁道,直逼他的門面。 轉頭就見一支箭羽凌厲破空而來。 紀韞璋面色一變,倉皇轉身,箭羽擦著他的臉頰而過,留下一道血痕。 他望過去,莫勒拉緊弓弦再次對準了他。 莫勒似乎對虎賁軍千軍萬馬的來襲絲毫不在乎,現在只想像狩獵一般就他射殺于此。 紀韞璋矮身翻下房頂, 莫勒將手中的長弓交給一旁的人。 “紀世子還是有三分本事在身上,竟然能摸到這里來。” “你說你在我手中,紀大將軍是會退敵呢,還是會不顧你的死活呢。” 說著他又恍然一般,“哦,對了,還有你的妻子。” “兒子兒媳都在我手里” 他的話還沒落音,一個西晉士兵跌跌撞撞跑過來,“不好了,汗主,那個女人逃跑了。” 莫勒的面色一冷,“什么叫逃跑了,連個女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