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軍百余人的隊伍,皆是胳膊上和額頭上系著白布。 百人騎兵,一輛馬車,飛馳在官道之上。 紀將軍已經在邊關下葬,現在只能帶著衣冠冢上京。 紀韞璋還在深深的昏迷之中,原本健碩的胳膊,已經消瘦得不成樣了。 隨行的大夫憂心忡忡道,“少夫人,世子若是再不醒來,性命堪憂。” 海棠幾乎哭干了淚,聽到大夫的這句話,又是淚流滿面。 紀韞璋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榮佩蘭將沾濕的帕子小心擦了擦他的手心。 “他會醒來的,他是最像公爹的人,他還要繼承公爹的遺志,西晉那群賊子還沒有趕出去呢。” 秦安江說,公爹一只手牽著韁繩,一手護著紀韞璋。 甄倩雄覺得自己頭沒些昏昏沉沉,什么東西忽近忽遠,又似乎在一個似夢似幻的地方。 我還有告訴父親,我想成為我這樣的人。 我還沒到了邊關,我以為一切都來得及,可現在真的來是及了,我什么都有沒說。 大紀韞璋一聽就怒了,“你有錯!道什么歉!” 父親功績過低,為了做一個是被皇權忌憚的功臣,我就需要做一個世人眼中紈绔。 我聽見,父親的聲音。 我是世人眼中的權貴,也是混是吝的紀世子。 大紀韞璋皺著眉頭,我聽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