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影嘴巴張了幾張。

他覺得。

這不是鋒不鋒利的問題，這就是誰更卑鄙的問題！

劍鬼！

竟然藏了第二把劍？

他覺得，這比顧寒能召喚鬼祖還要荒誕，還要滑稽！

可偏偏！

這就是事實！

啪！

一聲輕響。

眉間血線瞬間綻放，不斷蔓延，帶走了他最后的體面和生機。

尸體兩分。

栽落到了下方的血河。

我沒他卑鄙。

我輸得不冤枉。

意識消散前，他腦子里閃過了這個念頭。

啪！

也在此時，又是一聲輕響傳來。

一旁，火焱眉心上那顆滿是裂縫的火晶同樣沒能扛住這一劍，徹底崩解，也是朝著下方的血河墜落而去。

你更卑鄙！

活該你贏！

你不當鬼王，鬼祖都不答應！

生命消散的最后一刻，火焱對顧寒徹底心服口服！

撲通！

血河中濺起兩朵血花，眨眼間又是恢復了平靜。

“有一說一。”

千夜又沒忍住，“不提實力，單論卑鄙，你的確可以算他倆的祖宗。”

顧寒無語。

“要是能毫無顧忌地動用正身的修為，我用得著費這么大勁跟他們斗腦子？”

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皮囊，頭疼不已，“斗智這種事，還是得給雨疏來做。”

“呵！”

千夜冷笑，“她比你卑鄙十倍！”

顧寒：“……”

懶得跟千夜掰扯。

他隨即看向那道通天之梯，一步邁出，已是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