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沈烈又誠懇道:“武宗想動,沒動的成,世宗是個藩王出身,想動又動不了,若是再不動……只怕就再也動不成了。” 此刻沈烈比誰都清楚,這已經是大明翻盤的最后機會了。 “再者說。” 沈烈開始叫屈:“我不是沒動衢州孔廟么?” 馮保抬頭看了看,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竟透著一絲復雜難明,心說你為什么沒動衢州孔廟,你當我不知道么? 你還不是想讓衍圣公的后人們跳出來,然后找個借口一鍋端了么,這么膽大包天的事情別人不敢干。 沈烈是絕對干的出來,最要命朝中還有個混不吝的皇上縱容他,想想都絕對頭大。 馮保嘆氣:“這世道……要亂咯。” 沈烈仍舊不以為然,所謂亂世,無非是一個腐朽的舊秩序被打破了,推翻了。 而一個新秩序卻因為種種原因始終建立不起來,這其中的原因可太多了,許是造反的不給力。 太蠢! 又或者胸無大志,又或者變了質,比如李自成那種貨色。 可如今。 不論是合作社,便宜坊,還是天津衛的工廠,又或者通州谷物所,還有擴編后的三大營。 這些新事物都已經驗證過了,并且當今天子雖然脾氣沖動了些,可怎么也算是進取之君。 那就是新秩序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