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群潑皮卻緊追不舍。

          漸漸的,沈烈憑著對地形的熟悉,與那些潑皮拉開了距離,瘦長的身形消失在了幽深的巷子里,也不知跑了多遠。

          沈烈腳下一滑又是一個趔趄,摔了個屁股蹲兒,趕忙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頓時便覺得一陣氣喘,腿軟,汗出如漿。

          這具被酒色掏空的身體,經(jīng)過了沈烈一個月的鍛煉之后,還是有些弱,經(jīng)過了如此劇烈的打斗,奔跑之后有點頂不住了。

          聽到身后嘈雜的腳步聲,咒罵聲……

          沈烈心中發(fā)急,往左右兩側(cè)看了看,似乎這巷子的兩側(cè)是幾家成衣鋪子,他此時已經(jīng)無路可走。

          便咬著牙后退了幾步,然后踩著一面墻壁,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蹭蹭的爬了上去,又向著院子里落下。

          落地時就勢一個翻滾,卸去了沖擊力。

          沈烈慢慢的爬了起來,站在一家成衣鋪子的后院里,拍了拍手上的爛泥,不由得輕出了一口氣。

          暫時安全了。

          夜幕下風雪漫天。

          沈烈躲在成衣鋪子的后院里,掐著腰,喘息了片刻,才覺得體力慢慢恢復了過來。

          往周圍看了看。

          四下無人。

          看來這家成衣鋪子早已打烊。

          沈烈松了口氣,便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鋪子的窗戶,又試著推了推,隨著窗戶敞開了一道縫隙,沈烈如釋重負的爬了進去。

          天無絕人之路。

          在一片幽暗中,沈烈往周圍摸了摸,似乎這鋪子里到處都是衣裳,還是很高檔的綾羅綢緞,還有價值昂貴的皮草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