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我了。”“早知道會洗澡應該帶瓶酒的。”徐三野把韓渝拉到水泥船的篷子下,幫著擠身上的水。韓渝凍得瑟瑟發抖,探頭看著緊鎖著的船艙門,再看看掛在船舷邊那條斷裂的纜繩,戰戰栗栗地說:“肯定是人走了,纜斷了,走錨了。”“太不負責任了,回頭讓港監跟船主算賬。”徐三野站起身,擠著身上的水,看著剛掉過頭緩緩往這邊駛來的001,顫抖著問:“現在怎么辦。”“等著朱叔和小魚扔纜繩。”“系在船頭還是系在船尾?”“肯定系船頭。”韓渝爬起來使勁兒扳了扳連接三個舵的鋼橫梁,確認船舵能用,抬頭道:“幸虧舵沒鎖死,不然真不好拖。”徐三野下意識問:“舵可以鎖嗎?”“可以,跟人家鎖汽車方向盤一個道理。”“機器能不能搖響?”“搖不響,船主可能是擔心船被人家偷走,拆掉了好多零件。”正說著,001再次駛了過來。梁小魚瞅準時機,扔來帶有繩結的纜繩。結果兩個人凍得手腳麻木,身上又濕漉漉的,動作不夠靈活,沒接著。朱寶根飛快地幫著收繩子,跑到船尾再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