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什么,只是有點……有點難為情。”“你也知道難為情,你也知道你們是在得寸進尺?”路面被融化的雪水凍得結結實實,沒融化的雪也凍得堅硬,踩在上面發出吭哧吭哧的響聲。寒風呼嘯,外面是真冷。韓渝戴上大衣帽子,把雙手攏在袖子里,嘀咕道:“別說這么難聽,我們也是為了工作。”“說得好像就你們知道工作,別人不知道工作似的。”“向檸姐,你們領導是不是不高興?”“沒有,我們領導說沒問題。”韓渝將信將疑:“真的?”路上太滑了,剛才差點摔跟頭。韓向檸用戴著棉手套的右手,扶著他肩膀,邊走邊得意地說:“騙你做什么,我們領導說了,只要有利于維護水上交通安全,有什么需要你們盡管提。”“盡管提!”“前提是有利于維護水上交通安全。”“我知道,我們徐所最講原則,他不會跟你們瞎要的。”“等到了躉船上,你打電話或者用對講機問問你們所領導。需要什么想好一起說,別今天提個條件,明天又提個條件,不然我們局領導嘴上可能不會說什么,心里一定會有想法。”“我懂,向檸姐,你可幫了我大忙,太感謝了。”“誰讓我是你姐呢。”“你是我親姐,你跟我親姐一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