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目送走眾人,韓渝回到躉船上繼續修船。老丁很奇怪,走到梯子下問:“咸魚,你今天不是要跟韓工一起去思崗喝喜酒嗎,怎么又不去了?”“我爸我媽回來,正在營船港卸貨,我下午要去看看他們。”“為什么要等到下午,現在就去唄。”“他們正忙著卸貨,我現在去也幫不上忙。”這個瞎話不太好編。韓渝干脆換了個話題,說起楊局昨晚在江堤上提到的事。老丁早從白龍港派出所長劉新民那兒知道了,沒想到楊局居然會跟咸魚明說,輕嘆道:“這么好的機會,事情都快辦成了,卻卡在楊局那兒,想想是挺可惜的。”“沒什么可惜的,楊局也有楊局的苦衷。”“你不怪他?”“我怎么可能怪楊局,如果我師父在,他一樣不會做這賠本的買賣。”老丁沒想到小伙子這么豁達,不禁笑道:“你能這么想我很高興,說實在,我真有點擔心你知道之后會有別的想法。”韓渝爬下梯子,笑看著他問:“丁叔,這么說你早知道了?”“知道一點。”“章叔呢?”“他跟我差不多。”“劉叔和蔣叔呢?”“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