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非沒有回答獨孤缺這個戲謔般的問題。

    他在思考。

    剛才這一系列變化太快。

    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武氏父子就先后慘死，龍牙會就覆滅了。

    說起來，武破天也是老江湖了，竟然會在擂臺上犯下那種致命錯誤，被偷襲身亡。

    而原本和龍牙會結(jié)盟的雷火會所陳文賢，竟然在最后時刻選擇倒戈，暗算了龍牙會的其他人。

    要說這不是事先就預(yù)謀好的，誰會信？

    陰謀。

    背叛。

    屠殺。

    這才是真正的江湖。

    赤裸裸血淋淋的江湖。

    就算你是戰(zhàn)力榜第一的強者，又如何？

    一招不慎，就會變成陰溝里的腐爛尸體。

    而這一幕，深深地教會了李笑非一個道理——

    行走江湖，對于敵人絕對不能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仁慈。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空氣中的血腥，劇烈地刺激著李笑非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