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為首的一個老棍夫,叫囂著喊了一聲,解下了褲子,便朝著江面滋去。在他的旁邊,十幾個棍夫也跟著囂張大笑,解褲子滋了起來。潑皮之身,自然沒有迎風三丈的本事,頂多是一場羞辱。“這幫天殺的!”蓮嫂和幾個跑來的婦人,瞪著眼睛渾然不懼。都是腌過黃瓜的過來人,什么風浪沒見過。自家男人敢拼敢殺,如她們,也跟著多少漲了些英氣。“夫人,我射他們。”“長弓,莫理。”姜采薇轉過了頭,臉色還微微發白。時光往前推算,沒有北狄人破城,她尚還是個知書達理的閨家小姐。“夫人!”“長弓,莫要沖動。”“不、不是的,夫人!是東家回來了!”姜采薇再度匆匆轉身,幾步跑去船頭,隨后,不由自主地眼睛一紅,眼淚珠子便落了下來。就在江岸上,她又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如玉樹挺拔,立在風中,好似恍如隔世。“徐郎啊!”她終歸忍不住,帶著哭腔的聲音響了起來。……站在岸邊,徐牧抬起了頭,看著自家的小婢妻遙遙相對,莫名地也有些鼻子發酸。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