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鷹將頭顱整個磕破,磕裂了面前的青石。“顧兄……且節哀。”“小東家,主子喪葬的事情,要勞煩你了。”“顧兄?”顧鷹仰著頭,嘴里滲出黑血,“我早些時候……食了毒藥。我怕主子去了下面,會缺個護衛。”“小東家放心……虎堂的人,我下了死令,不得殉主。勞煩小東家,將我葬在主子的身邊,堆、堆個小墳山即可,我想守著主子——”話未完,顧鷹沉沉閉上眼睛,叩拜的身姿,依然朝著袁陶的方向。徐牧心頭發酸,苦澀地抬起頭,卻突然發現,天空之上的雪絨,似要漸漸地停了。……一片小樹林里,神醫李望兒靠著馬車坐下,顧不得幾個徒子的呼喊,口鼻間有烏血滲出。“師家為何服毒。”“為,一場忠義。”……“小侯爺一死,長陽局勢便要動蕩起來。”李如成嘆著氣,一場大仗之后,臉色也變得有些蒼老。“留在長陽,你日后要多加小心。”“只可惜,調入內城的兩萬定北營,統一編成了救國軍,用作鎮守長陽。否則,還能替你撐撐場子。”“切記,小侯爺留給你的四千虎堂死士,務必要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加上給你的八千虎符,也該有萬多人的大軍了。不管以后如何,你手里有一支自己的軍隊,終歸是好事情。”徐牧點頭,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