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皺住眉頭。久在峪關,和前線離得不遠,尋常的時候,他偶爾也會過來,與晁義把酒言歡。心底里,他覺得這位狼族小將軍,應當是一個義字當頭的好漢,而非什么蠅狗之輩。“主公有令,讓陳將軍七日之內,收攏輜重,酌情退回峪關,守住蜀州門戶。”“知曉了。”“陳將軍,晁義叛變,致使我蜀州前線的情報,全部泄密。此番陳將軍危難中受命,還請萬分小心。”軍參說完,沖著陳忠一個抱拳,又急急上了馬,往峪關的方向回趕。陳忠抬起了頭,望著城寨遠處的黃沙與天空,陷入一場沉思。江山腥風血雨,同行者卻寥寥無幾。……夜色中。并州狼族營的棲息地,迎來了一場問罪。五十余個狼族當戶,跪倒在地,狀若瘋狂地掙扎。約莫被堵了嘴,卻什么也喊不出。“舉刀,敬天公!”斬首的蜀州士卒,高高舉起了長刀,飲了半碗酒,噴在刀刃上。“斬!”聽不得任何慘叫,狼族人棲息地之前,滾滿了斬落的頭顱。一群野狗跑來,趁人不備,迅速叼了七八個人頭,便往山里竄去。“吾王有令,圍住此地。三日之后,便將這些罪族之人,發配南林郡,作開荒的苦力。”“收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