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俞嶸抬頭,看著前方的坨兒鎮。“如此一來,蜀人在城中的守軍,只怕沒多少——”“俞將請看,坨兒鎮里的蜀人守軍,豎白旗請降了。”俞嶸并沒有立即回話,捻著山羊胡須,一時不知在想什么。“俞將,可趁勢剿殺。”若放在平時,俞嶸極有可能,會斟酌再三,但現在不同,以兩千大勝蜀軍,已經令這位涼州偏將,有了戰無不勝的倨傲。“傳我軍令,讓城中的蜀人自縛雙手,跪地請降。若不然,我殺入城中,雞犬不留!”……敗退的樊魯,沒有半分的沮喪,反而是有預謀一般,重新集結了敗退的各路營軍,不斷聽著斥候的回報。“還沒入城?莫非我老樊的計謀,算不得上乘?”“樊將軍,涼人剛剛入城,入坨兒鎮了!”只聽到這句,原先還罵罵咧咧的樊魯,急急站了起來,臉色帶著狂喜。“軍師誠不欺我,這計策兒,便是想辦法,讓敵人往套里鉆!傳我軍令,堵死坨兒鎮的城門,將這些涼狗,射死在城里!”“我等反剿的時候,已經到了!”“神弓營,務必射殺城外的涼人巡騎!”“行軍!”死寂的夜色之下,等近了坨兒鎮,只聽得有三兩涼卒并排屙水的聲音,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