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我想要知道的是什么？別讓我把含蓄的話展開，變得露骨般讓人難受。”

    他頓了頓，低垂著頭，又緩緩地看著我，向我問道：“程楓...你說情感是不是無法斬?cái)嗟模浚　?br/>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訴我：你對齊美玲還保持著那份感情？！”

    蔣羽沒有著急回答，而是輕輕地抽了口，好似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又好似他自己都是迷糊的。

    片刻后，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從前看不上她，覺得她物質(zhì)、混亂...特別是發(fā)生了傷害何柔清的事情后，你更不可能原諒她。當(dāng)然，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huì)原諒她的所作所為。但我不是你，我和她有著一段感情......”

    “放你娘的狗屁！蔣羽，不是我不支持你，是正常的情況下，不會(huì)有人還會(huì)放不下她！她都把自己整成這樣了，你還和我表露出自己對她的感情...合適嗎？你不覺得這很搞笑嗎？”

    我將煙頭扔在地上，語氣難以克制，因?yàn)閮?nèi)心的芥蒂，我沒辦法看著蔣羽在腐爛的愛情上渴望開出花來。盡管我并不看好他和許琳，但與其讓他留戀齊美玲，我更希望他可以真正的愛上許琳，于是說道：“我很少會(huì)拿人去做比較...但這一次我沒辦法看著你去重蹈覆轍，許琳會(huì)比她好，蔣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蔣羽靠在墻上，微微笑了笑，但是他的笑容，充滿了輕蔑，這讓我感到不適：“你的確很少拿人去做比較...可在很多的事情上，你都會(huì)在無知上做出比較...你的工作、你的愛情、你想要的生活......甚至是你和我，都在比較的字眼上......程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們已經(jīng)步上了社會(huì)這個(gè)大輪盤，很多事情是我們沒辦法可以去掌控的...比如你的父母、我的家庭、還有我們談?wù)摰母星?..甚至是你我之間的差距......這些都已經(jīng)脫離了平行線上，我們都沒辦法掌控，不是嗎！？”

    “我們之間怎么了......”

    他緩緩抽了口香煙，沉重地說道：“我們不是已經(jīng)在不同的階層了嗎？這就是一種比較了，程楓。而且這樣的比較是無法掌控的，就好像我無法接觸你的高度，你也不能理解我對她的感情。”

    “我們的關(guān)系為什么與你和她的感情相同了......你今天是怎么了？工作上不順心，你和我說就好了啊！我給你調(diào)到高層來......”

    “這就是我無法掌控的...你明白了嗎？！”

    我怔怔地看著他，香煙掩蓋不住我們爭吵的情緒，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和我解釋道：“你的一句話就可以影響一個(gè)人了...程楓，你已經(jīng)站在了那個(gè)階層...而我就和當(dāng)初的你一樣，我要眺望看著你......作為兄弟，我真心為你感到高興...但我不喜歡你剛剛的話語，猶如一個(gè)老板一樣告訴我人生的選擇，從而來改變我。我的確對齊美玲存在著感情，我也清楚許琳的優(yōu)秀，可是我沒辦法去克制這樣的感情...就好像你當(dāng)初對宋子怡一樣，你能克制對她的感情嗎？”

    我的記憶陷入了荒唐的歲月里而變得沉默......

    “你也不能...你花了五年來忘記一個(gè)女人；我還不到一年...這樣的感情就算淡化，但也是會(huì)散發(fā)余熱的......我清楚她吸毒，但我沒有看不起她...或許她是錯(cuò)了、病了...但不是壞了，也許會(huì)好的......”

    我被他的話語堵住，盡管我想為自己辯解，但我好像真心覺得齊美玲走上這一步，以至于所有人離開她，都將應(yīng)得的懲罰。這樣的看法...究竟是什么時(shí)候產(chǎn)生的呢？

    難道我真的因?yàn)榻疱X而變得不再是我自己了嗎？還是因?yàn)檫@是‘成熟’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