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之下,趙惇抬頭看了看,并沒有跟著走。“該死。”人影縮在一座營帳之后,飛鷹面具臉色震怒。那位該死的蜀使,并沒有走營地小道,而是堅持著往營地跑馬的長道上走。咬著牙,飛鷹面具挪著身子,環顧周圍一陣之后,才狠下臉色,在飛鷹面具之上,又遮了一層面巾。他拔劍而出,身子掠動,掠動……嘭。飛鷹面具整個人,重重摔了下來。再抬頭,發現面前站著一個人,約莫是個瘸子,穿著胡人的馬夫薄甲,卻偏偏拿著一柄中原的長劍。長劍杵地,身子雖佝僂,卻穩穩而立。“我認得你,老匹夫!”飛鷹面具大驚,撩了一撥黃沙,不敢相斗,準備遠遁逃走。長劍揮過,飛鷹面具后背中劍,第二次痛苦栽地。他回過頭,開始棄劍求饒。喀嚓。佝僂人影抬手一劍刺下,正中面門,連著那張飛鷹面具,也從中裂開,碎成了幾截。面具之后,是一張滿是刀疤的臉,待鮮血一趟,變得更加猙獰。佝僂人影回劍,藏好尸體,才重新抬了頭,靜靜看著走去中軍帳的蜀使。……“蜀臣趙惇,拜見幾位大王。”趙惇平舉拜帖,停在了中軍帳外。幾隊胡人衛士,冷冷而立,手搭在彎刀上。只要中軍帳里,下達殺人的命令,面前的這個老蜀人,便要被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