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他,怕他個卵。”陳打鐵轉過頭,瞪了一眼。徐牧急忙賠笑。“怎的,來了也不講一聲,我等會便讓喜娘那邊,去準備一桌宴席。”在諸葛范死后,他心底里,越發珍惜這兩位一路跟著的老輩。“虛頭巴腦的,便知道討好。”陳打鐵罵咧了一句,從旁邊拾起了一個薄箱子。“這是啥?”“給你就接著,莫要多問。”“我兒,是老刀給你打的薄甲,穿在身上刀槍不入。”旁邊的老秀才,急忙大笑戳穿。“放屁,我原本給我孫子的,大了些,才便宜了你這不孝子!”陳打鐵轉過了頭,懶得再看。“出外頭打仗,便小心些,別像那頭傻虎一樣,一個勁兒往別人的套里鉆。”“我兒,得空來鐵坊走走,你許久沒給爹磕頭了。”兩個老人,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徒留徐牧父子,往寒風中凝望。“父王,當初打鐵爺爺聽說你被困在蛇道,他差點要出成都救你。后來虎叔叔去了,又被母后攔著,他才留了下來。”徐橋的話,讓徐牧心頭動容。一日罵三頓,但終歸,這三個老輩,對他是真的好。這件薄甲,更不知傾注了多少陳打鐵的心血。為的,無非是護他周全。捧起薄盒,徐牧只覺得那整個身子,一股莫名的暖意蔓延全身。“父王,今夜去婉姨姨那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