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眨眼,郝連戰的人影,即便夾著梨花槍,依然被串得往后飛去。四周圍間,在百姓的驚呼中,迅速想起了巡邏營軍的腳步聲。……常四郎揉了揉鼻子,沉默起了身。這么些年,作為北渝的王……認真算來,這是第一次有人,敢面照面地刺殺。先前還好,大多是茶湯下毒,花娘藏匕。“你瞧著,你便瞧著,不管怎樣的路,終歸有人不喜歡的。”常四郎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金身,臉龐之間,有遮不住的寂寥。金身不動。卻在這時,二三扇的廟窗,一下子被風吹得晃搖不停。原本神色沉默的常四郎,在見著這一幕后,整個人忽然放聲大笑,隱隱帶著破腔之聲。笑罷,他再度轉身,沉步往外走去。……“不巧受了些傷。”回到謝府,郝連戰撕掉麻面,滿臉都是發白。趕過來的謝昶,一張臉成了豬肝色。在郝連戰出去的時候,他便一直擔心,不曾想真是惹禍上頭了。“大王……回來之時,可有尾巴。你也知,這里可是長陽,我謝家——”“閉個嘴。”郝連戰沉住聲音,“本大王做事,自然是有條不紊的。”有條不紊?你瞧著你自個,都快被常小棠打爛了。謝昶面露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