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說完,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落下來。她說的不是江柚,是她自己。江柚深呼吸,她不想見明淮,也害怕見明淮,她還沒有修煉到那種可以坦然當朋友的境界。她和明淮,根本就做不了朋友。她怕只要做了朋友,就不甘心只是做朋友。因為還有愛,還有情,所以想用朋友這層關系保持著曖昧,那種曖昧不是身體上的,對于她來說,更像是精神上的。“對不起。”江柚還是拒絕了明漾,“你打電話給他吧,等他來了,我就走。”明漾很詫異地看著江柚,“你對他一點念想都沒有了嗎?”“我不能對他有念想。”江柚沖她笑了笑,“我不想再讓自己陷進去了。”“可你,自始至終,出來過嗎?”明漾問她。江柚突然覺得胸口有了一股悶氣卡在那里。明漾優雅地抹掉了眼角的淚,“輕易出來的,談什么深愛過。”她又叫了一杯酒,邊喝邊流淚。江柚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她不知道是哪句話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似乎她陷進了一個泥潭,越是想往上爬,就陷得越深。胸口的壓抑讓她異常地想要奮起,她看了眼明漾的酒杯,也叫調酒師給她倒了一杯。明漾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