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辨別了一下,試探地問:“是閆先生嗎?我是江柚。”“……”閆闕說:“嗯,是我。”江柚也沒有去想為什么給陸銘打電話是閆闕接的,她說:“麻煩你們來把明淮帶回去吧。他現在在我家門口躺著。”閆闕很意外,“他又去你那了?”“……”這個‘又’字就用得很有故事感了。江柚捏了捏眉心,“麻煩你了。”“你真的不管他了?”閆闕突然問她。江柚愣了一下,隨即苦澀一笑,“嗯。”“他其實很努力了。”“嗯?”“我是說,你要是還沒有放下他,不如給他一個機會吧。或者,也是在給你們倆的未來一個機會。”閆闕難得跟她說這些話,“他只是嘴巴賤,其實他很愛你的。”江柚心臟“怦怦”狂跳,如同大風刮起了海面,翻江倒海般狂涌。她垂眸,摳著手指,“你們來接他吧。”顯然,閆闕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這么堅持。“他應該沒有敲你的門吧。如果他安分著,那就隨他去。他清醒了自然就會走的。”閆闕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拜拜。”閆闕的電話說掛就掛了。江柚拿著手機看著屏幕,皺起了眉頭,又從貓眼那里看出去,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