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正常人會接受自己的眼睛看不見的,更何況江柚還是那么年輕。就算是短暫的,也得有個大概時間,這才有盼頭啊。對于這個問題,明淮沒有辦法回答。他說:“這個要看她腦子里的瘀血什么時候散掉。”“就是也估不出大概時間了。”明淮沉默。江父懂了。這一切啊,還得看命。也有可能是個漫長的等待過程。運氣好,幾個月,一年半載就行。運氣不好,可能幾年,十年,甚至是永遠。傷到了腦袋,又昏迷了這么久,事可大可小。江父沉重地嘆了一聲,“不管怎么樣,醒過來就好了。看不見,就看不見吧。”“不會看不見的。”明淮的心情不比他們好到哪里去,“就算是真的看不見,我也會照顧她一輩子的。”這是明淮當著江父江母的面,給予的一個承諾。江母淚眼婆娑地看著明淮,他能在這個時候給了他們這樣一個承諾,誰聽了都會覺得他是個值得托付的人。能在這種時候還這樣的對江柚不離不棄,承諾照顧一輩子,是很難得了。“這倒不用。”江父搖頭,“我跟她媽每個月還有點錢,以前也存了些。就算是養著她,也沒問題。”江父現在可不能一腦門熱就接受了明淮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