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心中一揪,立刻便有些慌了,趕忙快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好言安撫了一番:“好了,好了。” 沈烈不怕她的粉拳。 就怕她哭。 可張靜修這一哭便止不住了,一邊哭,一邊埋怨著:“圣命雖難違,可你如今……” 看著她嚶嚶嬰的哭著,沈烈心亂如麻,也只好盡量著,也明白她心中在擔心什么。 如今他已是東廠理刑百戶,又接著矯詔當上了滅蝗大使,倘若這次再立下一點功勞,那必然是前程似錦,更加得到天子的信重。 可再這樣下去的話。 張靜修哭著哭著便開始胡思亂想,越來越害怕,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心上人,不是真成了擾亂朝綱的大壞人么? 兩個字在她芳心浮現而出。 帝黨! 這年月。 帝黨這兩個字可不是什么好字眼。 又害怕又擔心的張靜修哭倒在心上人懷中,一時間淚如雨下,沈烈便硬著心腸將她修長柔軟的嬌軀抱住。 安撫了一番,又用鐵鉗一般的大手莊抓著她柔嫩的香肩,強迫她將身體直起,然后看著她模糊的淚眼。 沈烈無比誠摯道:“靜兒,你信我么?” 正在痛哭的張靜修有些迷茫。 沈烈又無比認真的問道:“你信我么?” 看著沈烈英氣臉上的凝重,誠摯,還有深深的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