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家呢！我其實(shí)沒想搞成這樣，我只是嚇唬他，結(jié)果他扇了我好幾個(gè)嘴巴，還罵我是廢物！」

    「我氣不過，推搡了他幾下，他居然把刀給我，讓我有本事捅他一下試試。」

    「我……我一時(shí)沒控制住……我就……余斌，我已經(jīng)沒法回頭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可很快又無力地松開，仿佛連握住希望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淚在他臉上肆意流淌，雙眼充滿了絕望。

    我心里五味雜陳，往事如風(fēng)般在我眼前掠過，我怎么也沒想到，這兩個(gè)從青春期開始陪伴我，一直到青春過期的家伙，最后居然走到了這一步。

    我嘆了口氣，「趙岳，你先冷靜冷靜，你聽我說。」

    「站住！你別過來。」

    我剛向前踏了一步，猛然被他喝止住了。

    他雙眼圓睜，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嘴唇顫抖著說：

    「余斌，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我也是鬼迷心竅……」

    我重重嘆了口氣，都這時(shí)候了，還說這個(gè)干嘛？

    「你先下來，有什么事咱們好好說。」

    我距離他不過一兩米的距離，可我不敢輕舉妄動。

    趙岳凄然一笑，痛苦地?fù)u搖頭：

    「我已經(jīng)沒機(jī)會了，孩子麻煩你幫我照顧下。」

    突然間，我仿佛預(yù)感到了什么，心臟不受控制似的狂跳起來。